高轶暂时收起心思,望向一楼,同时警惕更甚。
“我前年背井离乡来此,已经足有两年未归,也不知家里生病的老母如何。”
书生中不免有人开始触景伤怀。
“兄台何故苦恼?待科举高中,光耀门楣,岂不是更好?”
“非也,双亲在世本不远游,该是近前尽孝才是,若是错过,纵使日后腰缠万贯,又有何挽回之计?”
“此话确实在理,作为人子,孝顺乃是天经地义,我大楚更是将忠孝作为治国之策。”
“你们这般说,我倒也想念起家母来了,虽她身体康健,但我离家也有半年,其间几封家书虽未道明思念,只让我天冷注意加衣,早晚犹记膳食,但我岂能不明白她想团圆的心思?”
“正是,母亲往往操持家里一生,不就盼子女承欢膝下吗?只是你我往往各有宏志,她们只得放行,然后日日等在家门,盼着回家团圆。”
众人越说越愁苦,不约而同地相酌把盏,以稍减思亲之情。
“话说,冯太后失踪已久,陛下一直在全力寻找,也不知如今可有消息。”众人谈论间,有人适时地提了一嘴。
旁的人忙提醒:“你谈论这些,不怕掉脑袋?”
那人无所谓道:“怕什么?现在陛下搁宫里好端端坐着,官差们也一门心思过年,谁会有功夫搭理我们这些穷酸书生?”
“倒也是,不过冯太后一事关乎宫变,我们还是不要谈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