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凭缓缓倒退,往戏台的栅栏靠去,站在狂风呼啸的高空中,朱红衣袍迎风起舞,如烈火中涅槃重生的凤凰,仗剑于雪虐风饕,风华绝代。
赵抑朝着沈凭步步逼近,忽然间,沈凭脚步停顿,凭栏而站,将手中的吞山啸高举。
当眼角察觉城楼下破势而来的身影时,他握剑的手一松,吞山啸自高台乘风坠落而下,驰骋前行的赵或瞬间松开缰绳,自攀越背上踏鞍跃起,接住长空中的吞山啸。
霸王剑自赵或手中再度出鞘,从天而降劈向宫门镇守的禁军。
禁军万万没想到,他们死守的宫门,会被人自内打开,仿佛迎着凯旋的军队,任由黑压压的府兵如潮水般涌进皇宫。
安圆领着皇城内的禁军,手握刺剑衣诀猎猎,与策马入城的赵或相视一笑。
从梁齐砚打开魏都的城门,再到安圆打开皇城的宫门,让赵或领着将士们一路无阻杀回京城。
这是方重德为胜利所筑的锁。
而赵或是钥匙。
通往戏台的两侧被杨礼杀出血路,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砌成路,城楼四周腾起窜天的浓烟,漫天火焰将戏台照得明亮,如红绸飞扬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中。
赵抑目光落在沈凭身后,黑夜中,璀璨辉煌的京都如明珠,镶嵌在一望无际的江山里。
他沉声怒道:“幸仁,燕王他不属于魏都。”
沈凭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他于硝烟战火中朝赵抑问道:“那太子认为,惊临应该属于哪里?”
赵抑目视着边陲的方向,朝着他慢慢走近,冷声道:“他属于北越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