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抑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一侧,视线落在沉默不语的张昌钦身上。
赵抑沉吟半晌,凝视着张昌钦问道:“孤想听听张相的看法。”
张昌钦垂头上前,缓缓行礼后说:“臣以为,马大人此举仍需再议。”
两位同僚皆朝他投来不解的目光,马继祥的脸色有几分不满,但还是毕恭毕敬朝张昌钦行礼,客气道:“还请丞相大人指教。”
张昌钦直起身看他,问道:“不知马大人可派人前去静州做了背调?”
马继祥被这么一问,神情顿了顿,偏头看了眼孔伐,随后回道:“并未。”
龙椅上的赵抑一听,眉梢微挑,身子慢慢朝后靠去,安静看着前方三人。
张昌钦又问:“静州从前每季呈报奏疏,皆是谈及钱粮,牵扯民怨,那不知马大人这数月以来,可还在上朝时,听过有关静州从前沸反盈天的丑事?”
马继祥对此不敢再言。
不过孔伐反问道:“那丞相大人认为,眼下越州正值受难之际,静州境况未明,大好时机下,朝廷又该如何破局?”
未料却见张昌钦摇头说:“不知。”
说话间,他无视众人脸色各异,转而看向赵抑说道:“太子殿下,张岷大人提议设陷夺取兵符之计,臣认为是最为权宜之计,既能避免战乱,又能掌控燕王在手,届时调动他们永驻边疆更是无可厚非。越州不敢轻易动兵,无非也在等一个时机,只要加派人手盯着越州和静州,必然能找到破绽再拿下也不迟。反之,臣认为,操之过急,只会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