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尝玉不满道:“嗯什么?人家喊你, 你又装什么哑巴。”
贺宽见他和自己说话了, 板着的一张脸都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他看向魏辞盈, 生疏笑道:“魏姑娘好。”
魏辞盈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意味深长端详着他们两人。
苏尝玉给她倒上水,询问起她的近况。
魏辞盈道:“放心,商行一切都好,眼下基本都恢复了,再到三个月就要过年了,我命人算了算红利,除了你的那一份,其余都分给庄子里的姐妹们,让大伙儿好好过个富足年。”
既然说到红利,苏尝玉便也不隐瞒,在敞开说之前,他先给贺宽递了个眼神。
随后见贺宽起身朝外走去,为厢房里的两人拉上门,听话站在门外守着。
见到贺宽熟练的行为举止时,魏辞盈表示很意外,转脸看来,遂听见苏尝玉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
苏尝玉将越州的情况大致告知,眼下越州有意和外族谈和,需要投入大量的钱粮,鸦川口粮仓的资源是越州和静州的支柱,若无紧急情况绝不会轻易动用,如今唯有苏尝玉是他们谈和的希望。
一盏茶过去,魏辞盈大致清楚当下时局。
她拧起的眉头不见舒展,待苏尝玉说完后,才沉声回道:“这笔银子今夜便可命人去安排,另外我把自己的那一份也交给你,只是我必须要告知你一事,近日这批银子恐怕运不出中州。”
苏尝玉愣住,“为何?”
魏辞盈道:“前去魏都的商队传回消息,太子突然将太后送到庆平山庄,近日已有府兵和禁军出现在中州了。”
中州地理位置特殊,占地面积不比其余州城大,又临近天家的避暑山庄,一旦有风吹草动时,这些耳听八方的商队都能及时知晓。
苏尝玉知晓事态受阻,若想要快马加鞭运送,只会引起府兵和禁军的注意。
他抬眸看了眼屋外来回踱步的身影,贺宽以反贼之身游走,远比自己还要困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