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闻言愣住,不想他竟为了自己,而揽下曹光见之死。
然而他们欲抬脚离开之际,身后却听见柳信的大笑。
“未曾发生?”柳信望着他们的背影嘲笑道。
虞娘想拦住他,避免他意气用事。
但柳信却不想惯着这些人的脾性,隔着杨礼拦住的去路,双眼带着怨恨,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天意弄人。
他冷冷说道:“官州是我们千辛万苦给你建造的后盾,如今倒好,你一句命令,将数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还说我们怀有二心。哪怕眼下你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世,也能轻飘飘一句未曾发生,打发我们为你隐姓埋名的数十年,你对得起我们,对得起为你死去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吗?!”
杨礼蹙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直视着他的双眼,竟觉得似曾相识,握剑的手也微微收紧。
赵抑仍旧不见回头,语气淡漠道:“今夜你们所言之事,本王会调查清楚,无论如何,现在魏都内外皆不太平,还望二位保重。”
柳信一听,顿时放声而笑,“也对,你喊了赵渊民数十年的爹,哪能记得自己身上还流着东宫的血。”
话虽如此,可他的眼中却满是愤恨,见一侧的虞娘也不拦着自己,他干脆将所有苦恨不甘全部吐了出来,走上前半步,接着说道:“平生也算亲眼见了一回何为狼心狗肺。当年我便说了,待你弱冠之年就该说出真相。可是这些人一个个,为了清流派的支持,生怕清流派得知后不再扶持璟王府,裴姬也从不让我们见你的尊容,谁料隐瞒至今才被你听见,何其可笑啊!”
赵抑道:“本王说了会查清楚,这些片面之词事关重大,还请今后少说为妙。”
柳信偏头朝虞娘看去,瞧见她眼底听见后的悲凉时,心中愈发愤懑不平,干脆将情绪都发泄出来,“是啊,我们是见不得人,入不了王爷您的眼。不过谁又能想到,孔伐知晓这一切时,比你们任何人都前仆后继,恨不得证明给方重德看,他也能成为储君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