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尝玉拿着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把玩,低声说道:“其实我没有怪他,若不是他在,也许我早就命丧百花街了。”
用一只手换一条命,应该是划算的。
他看着沈凭包扎的动作一顿,随后将药递了过去,又接着道:“一手换一命,我还是能衡量利害的。何况,我不是还有左手可用吗?”
大不了再花点时间,总会适应的吧。
沈凭接过他左手递来的药瓶,扬起一抹淡笑道:“你能这样想,当然是最好的。”
待伤口包扎好后,苏尝玉回了贵妃榻上坐着,命人给他们斟茶。
“那日我醒来时,迷迷糊糊听见你们谈论百花街中事,当时见初应和你们提及一人。”苏尝玉朝他看去,神情肃然,“是姜挽吧。”
沈凭点头,把茶杯搁置时道:“见初为此想调查一二,但受阻了。”
苏尝玉心照不宣点头说:“我理解的。”
一旦有卖国贼的臭名在,就会影响他们办事。
虽然那日京兆府放他离开,可并不会打消他们对苏家的怀疑。
朝廷对此有所耳闻,但不会轻易对苏家下手,生怕逼急了苏尝玉,日后倘若卷钱离开,他们此举便是得不偿失。
但苏尝玉想要自证的话,只怕朝廷连一个字都不会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