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贺宽将事情说完时,方重德被沈凭搀着,难以置信后退两步,险些因踉跄而跌倒。
“真的是造孽啊。”方重德摇着头喃喃说道。
贺宽转头朝他看去,此刻唇色有些发白,手臂的伤口虽还在渗血,但于他而言却并无大碍。
他面带愧色朝方重德说道:“这是我贺宽欠他的”
话音未落,就听见方重德嘲弄笑了声,打断他的话道:“你们贺家,又何止你一人欠他的。”
贺宽有些不解,凝望着方重德半晌,“太师此话怎讲?”
他难以理解这句话,就像无法明白,父亲为何会对苏尝玉有所包容。
不仅让苏家在官州肆意妄为,更不惜跨越千里传信,也要保住苏尝玉的性命。
家训规诫要他们远离卖国贼,而今父亲的一举一动却是背道而驰。
到底还有什么瞒着他?
方重德却不欲和他解释,只道:“此事你去问画秋吧,这是他的旧事,意愿在他不在外人。”
如此一来,贺宽即使再多想问的话,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待厢房门打开时,门前的众人跨步上去,几乎把大夫堵在了屋内。
大夫走出来后,顺手把厢房门给关上,挡住了贺宽想进去的脚步,“各位先散了吧,今夜我派人来守着当家,你们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