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凭看着他笑道:“若是被旁人知晓相公如此贴心,岂非嫉妒我过得幸福?”
赵或手中动作一顿,突然转头看他,稍加思索后道:“似乎都知晓了。”
沈凭不解:“什么?”
赵或说:“沈大人今日前来,应是为了昨夜传出的流言蜚语。”
他说得不错,百花街一场酒席,让沈凭再一次名声大震。
只是这一次比起从前有不同之处。
从前那是传他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而此次是传他脚踏两条船,墙头草攀附权贵,和皇子们纠缠不清。
自古以来,八卦永远都是人们茶余饭后必谈,何况是高门勋贵的传闻。
且这次的绯闻还误伤了另一人,贺宽。
昨夜众人宿醉,贺宽把苏尝玉送回了府里。
之后才折身回家,不料刚到贺府门前,就被管事请到了祠堂中,他一整夜都在祠堂里跪着,被爷爷贺同喆用家法打至酒醒。
满堂的烛火将列祖列宗的灵位照映,清清楚楚落入他们的眼中,偌大的祠堂里,鞭打声不断回荡,每抽打一下,便有老人浑厚严厉的质问伴随,当长鞭落在贺宽的后背时,便能听见他铿锵有力的回答声。
贺同喆恼怒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气得呼吸加重,每一鞭落下,打在孙子身上,痛在自己心底。
“贺见初,你卸了铠甲,就忘了自己是贺家人吗?!”他举起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再次挥下。
随着鞭子打在后背,瞬间看见一道青紫的鞭痕浮现,重复鞭打的伤口早见皮开肉绽,但贺宽却从未后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