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民原本想看看自己的儿子会作何表现,未料长公主率先发话令人瞩目。
赵睦看向父皇行礼,得了允准后款款走出,来到师爷的面前颔首行礼,招来端着漆盘的宫女上前。
师爷回礼后,把手中的酒壶酒杯放在漆盘,随后看向赵睦问道:“长公主此言从何说起?”
赵睦对此却反问:“那不知师爷为何会对此事感到费解?”
师爷闻言笑了笑,抬手朝向两位娘娘,“从我所见,所闻言。”
“原来如此,那本宫便解释方才之意。”赵睦回笑,挥了挥长袖朝向南诏使团而站,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察察者也会有所不见,师爷谨小慎微,单从东珠察觉两位娘娘的不同,然,却以区区东珠断章取义,不仅将皇后娘娘的地位否认,更令裴姬娘娘陷不仁不义之中,如此眼界,当真是恢恢者也有所不容,不是吗?”
师爷眼中倏地谨慎起来,对于她所说接着否认道:“臣并无此意。”
“是吗?”赵睦收回目光看他,声音轻柔却充满压迫,叫人无从回答,“处己、事上、临下,皆当如诚为主。今日师爷身后还有南诏泱泱之国,眼中只见华服不见凤袍,只见东珠却不见凤冠。”
说着她转身朝盛寻劝看去,温声笑道:“如此看来,想必此次朝奉,本宫也难分清谁才是真正的王了。”
“长公主”师爷为最后一句话感到冒犯。
但他想反驳的话却被盛寻劝一个眼神打断。
随后见盛寻劝把酒杯倒满,缓缓从席上站起来,睨着赵睦举杯道:“不愧是大魏长公主,原来看似温婉纯良的背后,竟是至情至性之人,这杯酒,元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