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看见面前的碗里被夹进鸡腿,蓦然抬头朝沈怀建看去,眼底有些讶异。
沈怀建说:“做我沈家的门生,岂能是泛泛之辈。”
沈凭笑着给他斟酒,道:“那就再争一口气,总会让他对你刮目相看。”
说罢,三人举杯大笑,饮去杯中酒。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夏日夜里凉风习习。
湖心亭剩下的两人朝着月洞门看去,目送管家搀扶着沈怀建离开,直至身影消失再眼中,两人才将视线投落在水中月。
他们两人喝不过沈凭,所以沈凭也不会强人所难,毕竟图个开心罢了。
只是陈写没想到他还能继续喝下去,不由赞道:“大公子的酒量,恐怕是我此生见过最好的。”
沈凭朝他看去,笑了笑说:“只是喝习惯了。”
毕竟这世界上,有些人无论怎么贪杯,消化酒精的速度都比旁人快。
陈写说道:“如此一来,大人也放心许多了。”
话题不经意往旧事靠去,沈凭回想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忽地想多些了解,便问道:“前事我都忘了,你是何时成为沈家的门生?”
陈写思忖道:“说来话长,当年大人还在国子监时,会让旁人听学,王公贵族和旁人无异,那时候我也算半个沈家门生,后来大人离开了国子监,我听闻他去了秘书监,便跟着去拜入门下。”
沈凭有些意外,虽然他对这位父亲有所了解,但对于他的官途知晓并不多,眼下听见陈写提起,不禁想多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