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姬气在头上,厉声道:“是!”
赵抑沉默须臾,凝视半晌后道:“好,既然如此,本王今日也和母妃说几句真话。”
裴姬咬牙不语,怒视着他波澜不惊的双眼,听着他续道:“陛下将象征着太后的东珠赏赐给母妃起,母妃就该预料到会有今日。”
裴姬的美眸微睁,“你此言何意?”
赵抑道:“陛下之意众人不敢轻易揣测,东珠在六宫中虽不敌凤印,但却能引起旁人猜忌,认为陛下有意封本王为储君。皇后得知此事虽未刁难母妃,是谢家早将此事传到了御史台里。”
他看见裴姬脸上出现惊诧之色,转而又道:“这几日孔伐和张昌钦接连数次被御史台暗讽,险些连张子航的调遣都被撤回。母妃扬言想将说说留于京中,保护她,照顾她。那母妃可曾想过,她将会面临多少口舌是非?又可曾问过本王为她在官州作的打算?又可曾想过本王经营你积累起的势力途中,是否也是煞费苦心,如履薄冰?”
“你只是命令我去做,要求我实现,却并未多问一句我是否愿意,我做得如何。”
“我难道不是母妃的儿子吗?”
裴姬瞳孔骤缩,被吓得身子一晃,扶着殿门才算稳住脚步,睁着眼片刻后,才缓缓将头低下,脸色苍白无血。
赵抑虽然面色平静把话说出,但语气却是重的,话已至此,他显然也不愿多说,以免母子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只是他没有伸手去扶裴姬,而是选择朝她深深弯腰行礼,“母妃,今日孩儿若有不合您心意之处,还请母妃尽力接纳。待说说安全抵达官州后,孩儿自会进宫向母妃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