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指抵在沈凭的肩膀上,续道:“都不过是你的孤芳自赏,你的自以为是。”
沈凭挥开他的手,笑了笑说:“那你就不觉得,世家舍得放你回官州,就不是谢文邺的圈套吗?”
“是又如何!”孟悦恒甩袖转身,看着四周倒下的官员,指着这群为了欲望对自己俯首称臣的人,朝他拔高声响,“留在魏都我能得到这些吗?”
他盯着沈凭的眼底不甘却傲慢,“我既玩不过赵抑,我也不愿做谢文邺的走狗傀儡,所以我要做自己,我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
沈凭抿唇不语,在听见他这句话时心脏骤地抽痛了下。
若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何错之有。
孟悦恒缓缓将手垂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两人的距离,“今日我与你坦诚相见,并非为了争得高下,我不过想告诉你,在场的这些人,他们不属于魏都,只属于官州。只要你愿意,今后他们全部能为你所用。”
沈凭敛起眼底的情绪,余光扫过四周的官吏,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将心情平复下来,语气淡淡问道:“你想要什么?”
孟悦恒闻言时眼睛一亮,把片刻前的一面全部伪装起来,兴奋凝视着他,急不可耐说:“我要丝绸之路,我要苏家在江湖的地位。”
沈凭道:“加工贵重品,离开魏朝以物易物。”
这也是他曾对苏尝玉说的原话,不过当他听见孟悦恒的回答时,便看出他和苏尝玉的区别。
孟悦恒说道:“以物易物此举再议,有关贵重品所指是哪些?”
此言一出,他对沈凭的信任如何便也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