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相觑一眼,赵或问道:“即使是官府过路也不例外?”
若是如此,那便意味着官员变相贪了朝廷的钱。
“自然,连我也不例外,何况是官府。”苏尝玉虽如此口出狂言,但赵或也并未责怪,反而是一旁的贺宽带着满脸的不快,仿佛苏尝玉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是有罪的。
沈凭垂眼思忖道:“这几日吕庆保能把百姓迅速安抚到位,恐怕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苏尝玉看着他笑道:“毋庸置疑,你猜为何苏氏能一家独大?”
他推了下算盘的金珠续道:“因为我无法接受和旁人分利。”
这也就能解释吕庆保为何会殷勤相助唐昌民,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只要唐昌民一死,鸦川口的脏银皆会流到吕庆保的口袋中,他能用这笔钱财快速解决任何事情。
闻言,贺宽似想到什么,收起脸色说:“我派人去越州打听了大公子所提之事,结果和你所想的差不多,吕庆保和越州的官员通风报信,谈拢了为难民提供户籍一事,如今那越州的官员被骠骑府暗中扣下来,只怕嘴硬不了多久就会招了。”
在落户一事敲定下来后,沈凭发现林金伟不愿在越启两州留下,加之所有的事情都过于巧合,吕庆保平息民怨的速度之快又毫无破绽,也让沈凭怀疑的方向变多。
事到如今,他们大概也明白一事,吕庆保看似安顿百姓,实则拿着那笔巨款达到封口的目的。
苏尝玉的看了看夜色,忽地转眼朝他们说道:“看来时辰差不多到了,今夜我心情颇好,多准备了一份见面礼给殿下。”
赵或道:“什么?”
苏尝玉一笑:“殿下找了多日的匪徒首领,不慎落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