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邺听着他的奇谈怪论并未责怪,反倒偏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若只为了鹤立鸡群,不必上战场也能做到。”
赵或觉得他的眼神中有几分古怪,忍不住问道:“还请舅父点明一二。”
谢文邺回想数月前谢长清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讲述之事,转头看向银装素裹的院子,道:“凭你被沈幸仁扇的那一耳光,就足够了。”
站在一旁的赵或顿时语塞,半晌不知该作何狡辩,想不到他在沙场上洗清了耻辱,回到魏都又添一桩耻事。
算了,他安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举手挠了挠眉心掩饰尴尬,谢文邺看去时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朝他问道:“这一年以来的折腾足够了吗?”
如果还不够,他仍旧会带着世家继续等。
赵或沉吟片刻后道:“孩儿定不会辜负母后和舅父的期待。”
如若他想要的,也绝不会拱手让人。
谢文邺将弓箭握在手中负在身后,两人听着脚下的水滴声各怀心思,他今日推去恩泽寺的安排留在府中等着赵或前来,只不过用一副同写的字画,用短短数句话告诉对方,他赵或是和世家同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哪怕不和赵抑明争,世家也会暗抢,因为他们只会扶持对世家有利之人,直至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