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建看着他冷静深思,打消来时对沈凭心性不定的顾虑。
他叹了口气,在沈凭的掌心轻拍了两下。
思索间,沈凭被这个动作打断,他感受到沈怀建温热掌心触碰着自己,抬头朝对方看去,只见沈怀建眼中带着愧色和无奈。
沈怀建道:“若你被冤枉,爹一定想尽办法把你救出来。”
沈凭怔愣了下,心中忽地一暖,恍然间把方才所想都抛掷脑后。
这是他在现代的父母离异后,第一次听见有人担心自己。
沈怀建见他呆若木鸡盯着自己,不由笑道:“爹听说你在陛下面前得了夸赞,这么多年过去了,能盼到你有点出息不易,虽然如今性情大变,但看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闻言,沈凭在他感叹的话中皱了下眉,狐疑掰过他的手,写道:孩儿并未得到陛下的夸赞。
沈怀建默读完一愣,随后压低声说:“可是,你提出丝绸之路一事,如今在世家中被传得沸沸扬扬。”
闻言,沈凭幡然醒悟,他垂下手握着衣摆,渐渐将衣袍握紧后又松开,脑海里瞬间将事情捋清楚。
他清了清嗓子,用平常的语气朝沈怀建说:“那不过是孩儿拙见,其实根本没有入陛下眼中,陛下当日不过是点名璟王和燕王回答罢了。”
沈怀建眼神带着不解,余光有意无意扫过牢房外巡逻的狱吏。
等他看回沈凭时,对方已经快速在他手心里写下:委屈父亲保持现状,切莫自乱阵脚,事情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现在沈凭只相信自己,他先要从赵或手中活着出去。
两人各自收回了手,沈凭站起身朝沈怀建行礼,目送对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