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煦此言差矣。”恒王爷突然打断萧庭煦的话,略微有些担忧道,“王皇后稳坐后宫之位多年,不会败在这么一件小事儿上。”
萧庭煦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捏着白瓷杯,勾唇浅笑道,“难得的一次机会,当然要抓住。否则,下一次不知道是何时了。”
自始至终都沉默寡言的柳珏突然开口,“庭煦,你想怎么做?”
庭煦?
为什么叫得这么亲密?
元羡的面色不悦,眉头紧锁,暗自咬了咬牙,连放在膝盖上的手都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王皇后的侄子王钦在西南任职司马,却背地里开矿偷采矿场,每到逢年过节之际,都会向东宫给些好处。对于这些,陛下当然知晓,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萧庭煦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但是最近,矿场里出了些事情,死伤无数。王钦已经第一时间去求太子将此事压了下来。”
“哦?竟有此事?”恒王爷摸着下巴,惊讶万分,“具体是哪日的事情?我怎么没听到消息?”
“我已经派人去西南查过,得到的确切时间,是陛下突染恶疾的前三日。”
“怎么会这么巧?”恒王爷很是纳闷,“若是果真如此,那此事,就不是后宫里那些女人们的明争暗斗了。把握住这次机会,王皇后母子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啊!”
元羡眉头紧锁,看看激动万分的恒王爷,又看看萧庭煦,在心里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捋了一遍,这才插话道,“此事或许该让三皇兄知道。”
“对。”萧庭煦见他对此事有兴趣,点头认同,“今日一早,我已经派人将线索送去三皇子府邸。由他出面将此事曝光在朝堂之上,才更合理。”
元羡默默地转过头去看他,佩服他的谋略和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