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越来越重,元羡的表情当然严肃。
他自己不当回事,元羡不能不管。
刚才他是为了救他,才使得伤口撕裂,这会儿得给他好好处理一下。
脱掉上衣后,元羡发现他的伤口果然裂开,并且鲜血已经浸透了绷带。
“坐下,我给你上药。”元羡转身去拿新的绷带,再将放在一旁的瓷瓶拿了过来。
萧庭煦在床上坐下,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底被一层温柔占满。
元羡的动作很轻很柔,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随后用手指挖出一小团药膏,轻轻涂抹。
“阿羡。”
“嗯。”元羡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一个藏在心底很久的疑惑,“你为什么叫我‘阿羡’?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不为什么。”萧庭煦伸手,将他鬓边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既然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你,那就让我做第一个。”
元羡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心尖像是被一片洁白的羽毛轻轻扫过,酥酥麻麻的。
他的这一番话,太过耐人寻味。
“这样的叫法,会让人觉得,你我之间,是很亲密的关系。”元羡的视线落在萧庭煦的胸口,像是被定住了,完全不敢抬眼看他。
“你我之间,本来就是亲密的关系。”
过了良久,元羡都没接话。
他不明白,这话怎么能轻易地从他口中说出来?
要说做戏给别人看,可是现在这间房里只有他们两个,萧庭煦在做戏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