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劳罢了。”萧庭煦的语气淡淡的,继而换了个话题,“老师,明日是您七十大寿生辰,我们在这儿陪您过。”
赵阁老咧开嘴哈哈笑了两声,听到萧庭煦这么说,似乎非常开心,“难为你记得,来得也是准时。明日过后,要到哪里去?边境可太平?”
萧庭煦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转头示意元羡也坐,随后说道,“我与夫人下江南游玩,半年内,是不会再到战场上去了。”
“元帝肯放你?”赵阁老疑惑不已。
“交了兵符。”
闻听此言,赵阁老眉头紧锁,缓缓摇头叹气,“北海国运数,将尽。”
“或有补救之法。”萧庭煦说着,侧目看向元羡。
元羡不懂他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只听到那句国运将尽,不解地问,“老师,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元帝虽多疑,但在他的治理下,国家并无发生任何危害百姓的大事。”
赵阁老呵呵笑着,耐心解释道,“百官积压怨愤,太子顽劣无能,元帝一人之力,如何治国?我于八年前告老还乡,便是看清,仅凭一人之力,是无法撼动朝堂百人的。国破,是历朝历代以来,每个国家的运数。”
元羡缄默下来,听着赵阁老的这些话,字字句句都能听懂,可是仔细琢磨,却是云里雾里。
一旁的萧庭煦垂眸,引开了这个话题,“老师,师母呢?”
赵阁老抬手往竹林的方向指了指,“竹林那头有块地,秀芳闲不住,种了菜,早膳后,去锄草了。”
“师母还是这样。”萧庭煦笑笑,“这会儿快晌午了,还没回来吗?”
“快了。”赵阁老伸手去拿靠在墙边的拐杖,艰难起身,“我去给你们泡一壶热茶来。”
“老师,您坐。”萧庭煦怕赵阁老磕着碰着,赶紧起身,“我去就行。”
“来者是客,怎么让你动手?”说着,赵阁老拄着拐杖抬脚往屋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