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煦把他的衣服掀开,发现淤青并没有比昨天好多少。
他挖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元羡的腰上,这才说道,“你不用看我脸色,也不用刻意说些逞强的话。我已通知下去,三日后启程。这三日,你安心休养即可,其他的,不用担心。”
“好。”
原来萧庭煦不高兴的一点,是觉得他左右他的决定,管太宽了?
想到这里,元羡的心情低落起来。
萧庭煦刚才这样对他,是因为自己此时,是完全听命于他?完全臣服于他?所以他才看起来有点儿高兴?甚至是,温柔?
说到底,就是自己太容易轻信他人。
居然还奇怪,像萧庭煦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呢?
他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快要达到目的而高兴吧?
仅仅才跟他相处几日而已,又怎么会真正的了解他呢?
朝堂上的那些人,不才是真正了解他,所以才给他挂上了“乱臣贼子”的称号吗?
现在的自己,不是孤立无援了吗?
元羡有点儿想傅晟了,于是抬手去摸心口处的白玉石坠子,却发现心口处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他一惊,慌忙撑起身子在床上摸索,“怎么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萧庭煦一愣,见他神色慌张,也帮忙找起来。
“我的玉石坠子。”元羡在床上摸索,发现怎么也找不到,心想该不会是掉了吧?可是在哪儿掉的?
昨天晚上在河边骑马的时候吗?
“什么模样的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