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似乎没有人清楚他的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往。

“司天台的人就不怕你们新帝出了什么意外?”

宿樆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季初时现在有什么打算,他是能算出来,只是不觉得承桑景会一点都不知道,“司天台不是为他存在的。”

说难听点,季初时没了也会有新帝,他又何必担心季初时的安危。

承桑景对这个回答并不觉得意外,若是司天台是为了皇帝存在的,就不会由着晟遇先帝变成那副样子。

“你能算到多久以后的未来?”

宿樆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你信这些?”

“谈不上信与不信。”

宿樆也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了,“你立在我面前,我都不知你心中所想,更何况这天下风云变迁不过朝夕之间,我又怎么会尽数清楚?”

承桑景淡淡地应了声也对,没再多问些什么,他总觉得这先前不问世事的人如今似乎有了不少事情。

“你可以在这里打发时间,季初时过会儿应该会来接你。”

承桑景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没有应声。

宿樆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你可以看架子上的书,我有事要处理。”

“慢走不送。”

宿樆刚准备转身离开又停下了动作,“你体内是不是有岁寒毒?”

“有。”

宿樆将不知从哪儿拿来的小瓷瓶放到了桌子上。

承桑景稍稍眯了眯眼,见某人欲言又止,就没多问些什么,用刀刃划破掌心,渗出的鲜血慢慢聚在一起,汇成了血珠流到了瓷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