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时候秋雨连绵,天地之间由雾气筑起了一层屏障,几分朦胧。

雨水瞬着房檐向下跃动,倒也成了难得的景色。

承桑景在走廊里待了会儿,渐觉寒气才起身回了房间,“纪尘。”

一直待在一旁的纪尘应了声。

“派些人去暗中跟着宁淮吧。”

那人解了时疫,就难保不会有被人盯上的可能。

纪尘应了个是就去安排了。

又过了两天的时间,季初时大约是处理完了剩下的事情,大张旗鼓的就准备回去了。

承桑景看着门口的仪仗时不由得敛了敛眉,罪魁祸首没事人一般,扬了扬唇。

他们过来的时候因着他的安排,外人并不知道他从皇宫中带出了个人,如今回去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他得让所有人知道,他带了个人回去。

时疫过去之后,京中又多了些新的谈资。

登基还没一年的新帝带了个男人回宫。

他们还没回到皇城的时候,就有官员差点撞死在皇宫门口。

承桑景有时实在理解不了季初时在想些什么。

不过事情也闹不到他面前,头疼的只能是季初时,虽然大臣头疼的可能性更大。

他们刚回到皇宫,季初时将承桑景送回住处之后就离开了。

本来没有旁人的房间等季初时离开之后突然出现了别人的气息。

承桑景稍稍眯了眯眼,那人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出现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