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天赐的恩,总会有天定的祸,这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

只是他的属下最近是不是猖狂了些?

他轻啧了声,也懒得在意。

有关白清衍的事,总有一天是要告诉承桑景的。

他倒是不怕承桑景如何发落,只是如今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垂眸遮住眸底的思绪,他直接去了承桑景的寝殿。

承桑景醒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所以哪怕门还没开,他敲了两下就进去了,也不管里面没有人应声。

听见响动的宁淮微微敛了敛眉,“一?”

承桑景顿了一瞬,随即轻声笑了起来,“我喜欢他眸中像疯狗一般的赤诚和爱意。”

意识清醒之后他也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确实有些好奇自己的决定,只是并不排斥。

宁淮轻抿了抿唇,承桑景难得遇到了一个顺心的人,他便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将用过的东西整理好以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进来的慕非鱼看见要出去的人,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似是想起了什么,还是淡淡道了声谢。

宁淮也没有理他的意思,出了门以后又将门带上了。

慕非鱼也不在意,径直走到床边,将人抱到了怀里,“大人说的疯狗,也是在夸我?”

“为什么不是?”

慕非鱼沉声笑了笑,轻咬了咬人的脖子,“反正大人说了喜欢,我就当大人是在夸我了。”

他说完给人探了探脉,“大人体内新入的毒解了?”

承桑景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