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霖扯了扯唇,不和他一般见识,“慢走不送,日后有事,我会派人联系你。”

承桑景应了声知道了,就直接离开了。

君夜霖也没有拦。

他没让纪尘在外面等,也没有让摄政王府的人送。

其实摄政王府到丞相府的路上,有一排长明灯。

烛火轻摇,将人的影子拉的细长。

承桑景慢悠悠的走着,没多久就到了长乐王府的前面。

承桑景静立在门前看了看,却没有进去。

因着他承袭的王位并没有被收去,所以长乐王这个封号仍然作数。

长乐王府也自然不会让给别人。

纪尘也会定期派人打扫这里,只是他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

十二年前,他还在晟遇国做质子的时候,他父王去世的消息就从南邺国传到了晟遇国,报信的人说,他父王死于疾病,不治身亡。

后来他回到南邺,不顾礼法,坚持要开棺验尸。

只见白骨泛黑,裂纹可见。

倒是不知是什么疾病,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他被送去晟遇国做质子前,南邺败的一塌糊涂的那场仗,他父王本可以上阵杀敌,却被先皇下了毒,卧病不起。

先皇倒也坦荡,在他去晟遇国之前,就将他招到了宫内,直接告诉他,那只是为了不想让他父王丧命出的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