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又要出去寻花问柳?”

“你怎么知道?”

慕非鱼嗤笑了声,“大人大白天都有如此雅兴,当真叫人佩服。”

承桑景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直接离开了。

慕非鱼跟去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而承桑景早就已经没影了。

耳朵轻动了动,坐在树上的慕非鱼看着丞相府都觉得不顺眼,指尖轻动,开得正艳的几只荷花就砰的一声碎成了粉末,落入水中溅不起半点涟漪。

白清衍刚把信鸽丢出去,忽而就听到了荷花池里的动静,心里一沉,莫非是有人发现了?

不应当吧,丞相府的下人是不少,只是他观察过了,这荷花池并没有人来打扫。

叶不离也已经被他支开去买东西了。

他过来的时候特意绕到轩辕桓羽的院子,那人正不知忙些什么,承桑景也带着纪尘出去了,还有谁会来这里?

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旁人的影子,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头顶有道声音传来,“你怎么在这里?”

还算是熟悉的声音,白清衍稍稍松了口气,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就见一袭墨袍精致的慕非鱼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毛绒绒的耳朵减不去半分他周身的戾气,明明是晴天朗日也抵不过那人周身似夜般的冷寂森寒。

又因着身在高处,那人也懒得低头,微垂着的眸子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不可一世,眸色莫名,晴天朗日都多了几分说不明的压抑。

说是不紧张是假的,他和慕非鱼认识也有些日子了,就连慕非鱼出现在这里都是为了他,可他还是有些害怕慕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