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以后,承某人高坐主位,微微用手撑着脸,光影落入眸中,搅动了清河,流光溢彩,似是笑意,却又无端危险。
主事的人点头哈腰,战战兢兢的立在他面前,“大人,王爷马上就来了。”
他话音刚来,一袭玄衣的君夜霖就出现在了他面前,挥手让他下去了。
承桑景屈指叩了叩桌面,“王爷先找一找地契吧,这家店以后就归我了。”
君夜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却也能大致猜出来发生了什么,承桑景这个人,受的气向来不肯过夜,玩这些东西,也向来没有输过,“不是说身子不适?怎么,白得一个人,还觉得自己亏了?”
“总归如今多些真金白银,不更是美事一桩?”
君夜霖扯了扯唇,将地契扔到了他面前,“倒是算的一手好账。”
承桑景轻扬了扬唇,他们自小相识,自他当上丞相以后才渐渐生了嫌隙,饶是在朝堂上斗的厉害,却也不影响正常交流,“君夜霖,你对容瀛族了解多少?”
君夜霖在椅子上随意坐下,“除了血能治百病,也没其他用处了。”
“是没什么用,只是你可记得慕非鱼头顶的是什么耳朵?”
“慕非鱼?”
承桑景将地契收了起来,“就是你送给我的那个人。”
“狗耳朵?”
承桑景轻声笑了笑,“是猫耳。”
君夜霖对这些事情不上心,“那又如何?”
“容瀛族的人虽都有兽态,可猫耳却不常见,只有容瀛族的首领,才会是猫耳,一族首领这么轻易被抓,容瀛族就活不到这个时候,他若没什么筹谋,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