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资格做白清衍的皮囊。
也不枉他来此一遭,费尽心机落地如此境地。
君夜霖沉声笑了笑,眉眼间聚起了些许威压锐利,“丞相莫不是听错了?”
承桑景慢悠悠的给自己添了杯茶,“景虽然病忧缠身,却也还算耳清目明,自然听的清楚王爷方才说的是什么,只是景的婚姻大事,有先皇遗旨,只有景自己能决定,王爷再是权势通天,也没有不顾先皇旨意的道理,不是吗?”
君夜霖嗤了声,权势通天,承桑景这是在说他自己吗?
承桑景看出了他眸中的讥讽,只是没放在心上,手腕轻动,手中的茶杯就飞到了对面,被君夜霖抬手接住。
无视那人杀人的目光,承桑景起身理了理衣服,微垂的睫毛在灯光下落了片影,遮住眸中的情绪,“人我收下了,那杯茶算是景的谢礼,身子不适,景先行告退,还请王爷见谅。”
话是这么说,他说完也没有要管君夜霖的意思,自顾自的就离开了,还不忘让人将笼子拉走。
大殿好似更安静了些。
君夜霖硬生生的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罪魁祸首却已经心安理得的回到了丞相府。
承桑景派人带慕非鱼下去清洗疗伤以后,就先回了自己房间,随意将外袍扔在了一旁,身上只留了件较薄的纱衣。
体内的毒素让他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格外的难熬,刚准备去寝殿里的池子中泡一下冷水,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承桑景眯了眯眼,“进。”
纪尘推开了门,“大人,您带回来的人说要见你,还打伤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