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晴去世那天云从安正在琴行上钢琴课,接到电话后他只匆匆同老师说了句家里有事就跑了出去。琴行位置不在城区,周边很难打到车,只有一班公交每隔半个小时经过。他那会身上没带钱只带了公交卡,原以为赶不上下一班车,没想到快跑到公交站时却看见公交还停在站前。云从安顾不上庆幸正打算再提速冲刺,谁知公交卡这时突然脱手掉落滑进了路边下水道的缝隙里。
云从安甚至来不及错愕,一抬头公交却已经启动走远。
他没能见到付晴最后一面。
很多事就是这样,错了一步就永远失去了修正的机会。他对谢此行的感情也是这样,还没有完全开始,就已经被迫在日记上被自己全盘否认。
他只有不断地自欺欺人,才能显得没有那么遗憾。
16年组合没有团体回归,成员各自都有行程要跑,六人某天难得聚齐在沈禾川家一起吃了顿晚饭,饭后向思帆和盛青尧闹着要玩牌,沈禾川借口出去抽烟躲到了露台,没一会云从安也跟了出来。
两人有搭没搭地闲聊,中途云从安突然同沈禾川要了一支烟。
沈禾川感到诧异,却还是听话地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给他,是23一盒的玉溪。
“你不是不抽烟吗?”
云从安接过烟用指节生疏地夹住:“确实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