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安的筷子一顿，掀了掀眼皮，“既然你都死了，那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贺郁看着顾少安眼里都染了几分愁绪，但又带了几分好奇，“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回来的，万一是妖怪之类的。”

“不重要，”顾少安看着贺郁，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只要是你就行。”

贺郁的心一颤，筷子没拿稳，夹住的排骨落在桌子上，他赶紧抽纸擦掉桌上的油渍，带几分玩笑，“行，回答满分，我决定先不吃你了。”

两人吃了饭，贺郁主动去洗碗，顾少安看了他一会儿上了楼。

说实话当时贺郁让他看书房中的东西，她一直都不敢看，他怕自己接受不了，但现在……

“咔哒。”

抽屉的锁被钥匙轻轻拧开，顾少安见里面有一个的牛皮纸袋，他将纸袋打开，里面是贺郁孤儿院的领养证明，还有一份体检报告，里面的专业术语挺多的，但检查结果的大体内容是，因为贺郁的基因有异常，他缺少痛觉和味觉，前期会有失眠的症状，后期会沉睡不醒，进入植物人的状态。

他忽然想起床上的贺郁，他自己看着都疼的人为什么贺郁可以那么淡然的告诉他没有事儿了，吃那么烫的菜，以及以前贺郁总是站在阳台抽烟，因为他没有痛觉，因为他失眠，以至于他的性格也阴晴不定。

他红着眼眶，颤抖的手翻到下面是一份合，签的人是贺父和他，而日期好像是他刚和母亲来这个城市以后。

大体内容就是贺郁将顾少安找到以后，贺父将会支付一笔报酬给贺郁，贺郁要离开这座城市。

他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他也没有拿那么笔钱，他死在了贺父的那个训练场里。

顾少安只觉得自己心脏好像被一把大手紧紧攥着，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贺郁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