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凌直接挡在了陆年的身后，将他护在怀里，酒瓶碎了，顾一凌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将人踹倒，陆年转身抄着酒瓶还想上前，顾一凌把他拉住了，就听酒吧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条子来了”，顾一凌闻言放松了下来，将脑袋一下栽在了陆年的肩膀，失去意识之前他声音缥缈却颇有些咬牙切齿道：“陆年，你说我是不是欠你的？”

顾一凌是被推进急救室的，因为不仅是晕血还因为酒精过敏，空荡的走廊内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记得自己父母出车祸时全身是血的被推进来急救室，那时候也是这样，他在外面等了好久好久，最后等来医生和护士一句“对不起”。他的脸色不由有些发白，就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陆年靠着墙缓缓蹲下，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小年，过来……”

“小年，还记得我们吗？”

声音出现在前方，不停的回荡在陆年耳边，他闭上眼睛用力捂住耳朵，用力的甩了甩头。不知过了多久，就听手术室“叮——”地响了一声，陆年才从噩梦般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陆年踉跄的站起来看着手术门缓缓打开，他上前想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到发不出任何声音，医生摘了口罩道：“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酒精过敏怎么还喝酒？真的是不要命了，这次幸好送来的及时……”

顾一凌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睁开眼睛便是刺眼的灯光让他不由将眼睛闭住，缓了一会儿才睁开，动了动手却发现好像被什么压住了，扭头便见陆年拉着他的手趴他旁边睡着了。

还算他有良心，顾一凌看着陆年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不由的心里一软，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陆年瞬间睁开眼睛看着顾一凌眨了一下眼睛，眼泪掉了出来。

第一次见陆年哭，顾一凌心莫名有些慌又有些疼，他伸手给陆年擦掉脸上的眼泪，沙哑着声音语气轻松的打趣道：“诶，没想到哭早了吧，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