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乳母也被先皇赶出宫去,一切跟母亲有关的事就彻底消失在深宫之中,留不下一丝踪迹。
而祁骁至今未能知晓自己亲生母亲的真实身份,不过想来,会被先皇那么唾弃憎恶的女人,恐怕也就是个身份卑贱的婢女吧。
不然,怎么会对他的来历讳莫如深。
如此说来,祁骁似乎倒应该感谢他这个从未相认过的父亲。
并没有将他丢出宫外自生自灭,倒是交给了大长公主珍而重之,甚至先皇也对他多加青睐……
这世上,除了祁骁自己,似乎没有人能想到,他其实记得这一切。
而这对戒指,是祁骁关于自己身世最深的秘密,也是他最看重的东西之一。
或许,这是唯一能证明他血脉的东西了吧。
他缓缓地握住自己胸前的合髻荷包,觉得心口微微发热。
祁骁决定,要把这戒指送给林落苏。
他想要告诉林落苏,他已认定了她,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虔诚奉上。
等到祁骁缓缓从书房密阁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些许嘈杂之声。
他蹙眉前往,只见白启和王府的老管家正围着一张桌子念念有词。
是许多信纸,桌上摆不下,甚至摆到了地上。
二人这是在整理这一月以来民间送上来的信函。
祁骁例行询问了一句,“本月是否有什么要本王着手的疑案、冤案?”
白启神色有些古怪,禀报道:“回王爷,疑案冤案没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