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苏寒柏不是运气好,遇到了好的雇主,然后有机会学医,再后来从军,侥幸与一次次的炮火擦肩而过,安能有他的今天?

虽然欺负过他们的亲戚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但苏寒柏也没法对老家那边的所谓亲人不计前嫌的敞开怀抱。

日落西山后,苏老匆忙的回了家。

他所服务的那位大人物的家属身体出现了状况,而对方镀锌中医,害怕打针,更不愿意住院,苏老跟另外几个保健大夫一起绞尽脑汁的弄出一剂药方来。

忙碌了一天,苏老很是疲惫。

他一进院子斜刺里窜出来一个小青年。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小年轻已经告上状了:“爷爷,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家人,他们来就占我的房间,然后还打我。爷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他们欺负我,就是在欺负您啊。”

原本苏老的就疲惫的要命,今天是元宵节,他从大人物家下班之前吃了两个黑芝麻汤圆,刚刚吃进去的汤圆突然顶上了嗓子眼。

苏老不耐烦的瞥了让他一进门就不舒坦的小年轻一眼,然后淡淡的说:“建设啊,你先回你屋歇息吧。”

苏建设压根没有留意到苏老那满脸的疲惫,他只觉得自己被欺负了,跟老爷子告状,老爷子有些爱答不理的。

苏建设心里头恼的不行,他忙不迭的抓住了老爷的黄花梨木药箱。

他这一抓算是踩到了苏老的雷区。

苏老有个怪癖,那就是他的药箱若没经他允许,谁要是碰了,他肯定是会生气的,是很生气。

苏老不耐烦的把苏建设推到了一旁,然后厉声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摸我的药箱。”

听到动静的木相思忙不迭的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