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徐隐有些想解释,掌柜却是什么都不听,唯恐他一会儿吓着人,直接将人推到了楼上去。

徐隐:“……”

他眼睁睁看着那掌柜点头哈腰地将自己的画拿给那丫头,又收了那丫头两百文钱后,那主仆二人就走了。

不知是不是徐隐的错觉,他总觉那戴着幕篱的人在走出画楼之前,回头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徐隐一顿,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吓着人,提着衣摆两步就跑下楼追了出去。

但他运气不好,急急忙忙追出去时,那主仆二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巷子里,明芙岚取下幕篱,偏头问忍冬:“怎么样,他有追出来吗?”

“有啊,”忍冬见状,忙又帮她将幕篱戴了回去,“街上人多,姑娘您还是不要取下来的好……那徐公子不仅追了出来,还追到街上去找您呢。”

“是吗?”明芙岚很满意,“好了,回去吧?这几日你也不要来买画了,我同母亲说了,明儿我们就离京到临县庄子上去玩些日子。”

忍冬不解,又问:“为什么?姑娘您废这么劲儿不就想引起徐公子的注意,好叫他知道你是谁?”

明芙岚道:“与其我主动告诉他我是谁,还不如让他自己去查。”

她见忍冬还是不解,又道:“现在他因画对我产生了好奇,但他开始对我好奇时,却发现我突然不去买画了,还不在京城,他就会想,我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事了,然后他就会想法设法去找我的踪迹,这个时候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已经占据了他大半的思绪了。等我下次再出现,他就会充满惊喜,若是他敢的话,说不定还会来寻我搭话。到时候我再稍稍露出一点好感,他就会产生某种误会,然后一直追着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