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冬紧赶慢赶,总算在小半个时辰内赶到了徐家。
裴青芜派了自己的丫鬟小冬在二门处等着她们,一见徐宁,眼眶就是一红,赶紧就迎了过来:“大奶奶……”
这丫头从前在裴家称呼徐宁大奶奶称呼惯了,如今仍是这样称呼她。
徐宁没停,脚步匆匆地继续往岁寒斋赶去:“怎么回事?”
小冬擦了擦眼泪,摇头道:“昨个儿老太太都还好好的,还同大奶奶二奶奶说笑了好半响才放她们回去。今儿不知怎么回事,丫鬟去喊她她也不应,还当她是睡沉了。后来白露姑娘去叫她,才发现她情况不对,怎么也叫不醒,后来请了大夫过来,扎了两针,迷迷糊糊地清醒过片刻,又昏睡了过去。”
徐宁从她这一堆话中捡起重点来问道:“大夫怎么说。”
小冬抽噎着摇头:“大夫说、说让家里准备、准备……后事!”
徐宁这会子已经冷静下来了,又问:“只请了大夫?可请过御医?”
小冬摇了摇头。
徐宁没说什么,只抽出自己的腰牌来递给霜降,吩咐道:“你去找玄冬,叫他拿着我的腰牌去太医院请院正过来瞧瞧。”
霜降答应一声,正要下去时,又问:“大奶奶,要不要往宫里递个消息?”
“暂时不用。”徐宁皱着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行止和二哥哥都是主考,要避嫌。如今会试刚刚开始,若因此将他们请回来,我怕回头有人说三道四,影响他们三个。去请院正时,也别说老太太不好,只说老太太染了风寒,咳了两声,我不放心,请太医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