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公子听了,一把推开身边的美人,怒气冲冲地问:“谁说的!哪个鳖孙儿在背后咒我尤家!”

其他公子道:“还能是谁,就是今日没来的那个呗!”

三公子一扫,心里清楚他们说的是谁了。

他酒意上头,又狠狠呸了一口,大骂:“他才完了,他全家都忘了!哼,不过是裴衍养得狗而已,也配提我尤家?我父亲!那可是、可是深受先帝信赖的人,连太后娘娘都给两分面子,他裴衍又算个屁!”

众人哄堂大笑,又开始敬酒。

尤三公子喝过一轮,又道:“哈,他裴衍真不算什么!若不是当今身边没可信之人,要防着叶家坐大,太后夺权,又且会把他当回事?”

“可是,太师不也是太后娘娘的人?”

“天真!”尤三公子笑骂了一声,“那人虽与叶家老四师出同门,可他又怎会效忠一个女人?不过是装装样子,给别人看的罢了!”

尤三公子越说越来劲,全然忘了这里只是个烟花之地,鱼龙混杂什么人都可能有。

他又道:“咱们当今也是无用,不仅被太后娘娘利用,还被奸臣骑到了头上!呵,也亏得他运气好,北郡王府就属他年纪小,不然哪里就轮得着他来做皇帝?”

有人听着不对劲儿,酒意醒了几分,忙劝道:“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话若传了出去,回头咱们几个都得掉脑袋!”

尤三公子根本不听,还道:“这里都是咱们自己人,谁会传出去?若真传出去了,那也是你们传的,故意害我!再说,我的美人们嘴可紧了,才不会出卖我呢。是不是啊,美人?”

美人在他怀里咯咯笑,花枝乱颤。

年轻的公子们被她这一串的笑声,笑得骨头都酥了,哪里还记得尤三公子议论朝政的事?转头又抱着美人吃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