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将小炮竹软嫩嫩的脸捏了一下,警告道:“当然了,我这样说也不是叫你仗着你阿爹的身份在外头胡乱惹事,仗势欺人。只是告诉你,不能惹事,也不要怕事!”
小炮竹点点头,认真听她教诲:“相思知道了。”
徐宁又将她往怀中抱了抱,语气间满是骄傲:“哼,我姑娘画的画,就算是坨鸟屎,那也是一坨好看的鸟屎!”
小炮竹无语道:“阿娘,我也不会画鸟屎啊。”
此时,乾清宫,早有人将小炮竹在卫国公府做的诗抄录下来,送到了李暝跟前去。
皇帝陛下两眼扫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还不错。”
来公公将宫人新泡的茶水呈给他,观察着他的脸色,笑道:“奴婢倒觉着相思姑娘作的不错,卫国公夫人也很喜欢。就是听传话的人说,相思姑娘那字儿啊,实在叫人很难联想到她父亲是太师大人。”
“如今还好些,能认出来她写的是什么,”李暝不自觉地笑道,“从前她写信给朕,朕完全是凭缘分来猜她写的是什么。”
来公公想了想,试探道:“陛下字儿倒是好看,不如……您给相思姑娘送一两副字帖去,叫她练练?”
“宁国公府有的是人叫她练,”李暝并不想插这个手,“何况老师字也写得好,定是早就给她写了字帖去。”
但他想错了,裴衍根本没写字帖给小炮竹。
作为一个合格的女儿奴,他比徐宁还夸张,就算小炮竹的字儿有时候连他本人也不知写的是什么,但他却觉这样很好,并不要求小炮竹改过来,甚至说什么能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