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见玄冬说完之后,叨叨一直没反应,心里边不知是失望,还是赌气,一口应了。

“一开始婢子都当那小妮子不在乎,心里边没有长随,也没敢拿这事儿到她耳边去说。”霜降又叹道,“哪知那丫头不吭声,是一直憋着一口气呢。方才长随来寻她说话,她也不理人,后来婢子有事离开了一会儿,那二人不知怎的就吵了。婢子还是头一回见那丫头发那么大的火,把人挠得满脸是伤不说,若不是有人拦着,她只怕还给长随开瓢了。”

徐宁听了前因后果,满脸阴沉:“定是长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她才这般生气!我自己的丫头我自己清楚是什么性子!去把长随叫来,我倒要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霜降答应一声,下去叫人去了。

不一会儿,她就领着破了相的长随来的——正如霜降说的,他满脸都是爪印,眼眶还肿肿的,像是挨了一拳头,额上还有个包,狼狈极了。

徐宁扫了他一眼,先在心里同情了片刻,随即呵斥了一声:“你跪下,我有话问你!”

长随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徐宁对霜降使了个眼色,叫她到屋里去了,又问长随:“今日当着我的面,你说清楚,你对我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随垂着脑袋不说话。

徐宁又道:“你若心里有她,只管来问我讨她,我便是不应,你爷也要来劝了。可这么些年过去了,你没来问我,也没去问你爷,我便当你心里是没她的!既是如此,我瞧你也别纠缠她了,明儿我就到徐家寻个人,打发了她到徐家,好大家落个清静!”

长随还是垂着头不吭声,一副随便徐宁处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