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礼和蔼劝道:“大人啊,这都这宣和十年了,你这思想旧了,不合适了。再说了,你也说是老祖宗的规矩,规矩嘛,那不就定着叫人改的?”
“胡说八道!”尤大人尤为激动,逮着谁骂谁,“违背祖制,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陈伯礼两手一摊,无奈道:“大人又不是不知我是做什么的。有时候为了一件案子,连坟都得挖,我若怕雷劈,这刑部尚书也别做了,不如辞官交给别人来做!”
其他人见李暝始终不曾说话,只看着他们吵,一时也没开口,处在观望状态。
尤大人见自己骂不过,怒道:“你们、你们简直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你们、你们眼里可还有当今,还有先帝们?!”
裴衍道:“自然是有的。”
他装模作样地对着李暝一拜,阴阳怪气道:“臣可是一直将当今与先帝放在心里尊敬的,不似尤大人,时常挂念在嘴边,却又总觉今上还是个孩子,不肯放手,处处管着。尤大人真是我辈楷模,令人佩服!”
尤大人又气了个满脸通红。
他一甩袖,双手举着象笏,跪下对着李暝一拜,刚道:“陛下……”
话还未出口,李暝就道:“此事,是朕允的。”
这话如同平地起了一道惊道,打得除了当事的几位大臣外,谁都没能接上话。
“先不说女子参加县试的事,”李暝扫了底下的朝臣一眼,“单就她不仅上了榜,还排在前头一事,朕就想问问诸位爱卿,你们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