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什么事情都要插一脚不说,如今连他的私事都要管,若不是李暝觉着自己涵养好,只怕当时他就掰断了龙椅扶手上的龙头向左都御史砸了去。

更好笑的是,左都御史当时还觉着自己受了委屈,下了朝后还去慈宁宫哭了一番,说李暝不敬老臣,还嫌他们管得太多,要撤了他们的职。

李暝知道后,又在乾清宫发了一趟火,险些误伤了被叫去听他发火的太师大人。

说话间,两人回了屋,徐宁又问:“太后娘娘怎么说?”

裴衍道:“她也同意让当今选妃。不过她比左都御史靠得住,以当今年纪尚小,不宜大选为由,提议从三品以上的官员里选。”

徐宁又问:“陛下同意了?”

“因此事是太后娘娘提的,他虽没发火,但也没同意。”裴衍在一旁坐下,长叹了一口气,“如今僵持不下。”

徐宁看了看他的脸色,上得前去,在他身旁坐下了。

裴衍睁开一只眼眼巴巴地看着她,她便笑了一声,拍了拍膝盖,让他躺着:“如今是不是就剩你还不曾表态了?”

“是啊,我要不保持沉默,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对抗朝臣与太后娘娘,也太可怜了。”裴衍享受地闭着眼,任凭徐宁揉着他的太阳穴。

徐宁笑道:“你若一直保持沉默,只怕到最后就成了他们逼着你表态了。”

裴衍又叹道:“夫人猜得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