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薛氏道:“如今他们几个一日比一日大了,再一处睡只怕不合适,明儿你同宁丫头说说,单独收拾个院子出来,叫小炮竹搬到那边去睡。”
薛氏拿着团扇替两个小孙女打着蚊虫,道:“何必那般麻烦?枕霞居不还空着一间屋子?不如叫小炮竹搬到这边来,还能时时与我说话解闷。”
宁国公又笑话她:“你成日家的不是同人打马吊,就是玩叶子戏。让小炮竹同你一起,只怕你们祖孙睡也别睡了,成宿成宿的打马吊多好?”
“打马吊有什么不好?”薛氏哼了一声,“我如今是越发熟练了,世界太太们哪个是我的对手?回头小炮竹要学了门手艺,还不会挨饿。”
宁国公翻了个白眼:“她爹是得多没出息,才能叫她挨饿?”
“那谁晓得?”薛氏道,“说不定哪日他便又被弹劾,叫当今踹了去。”
宁国公见她越说越没谱,忙止住话头,叮嘱薛氏好生歇着后,便到裴钰和裴琞屋里去睡了。
次日快辰时了徐宁才到枕霞居去请安。
祖孙几人正在用早饭,薛氏见她过来,又吩咐赵妈妈另外添一副碗筷来。
徐宁给薛氏见了礼便到一旁坐下了,裴钰见状,拉着裴琞到了她跟前来,乖乖作揖请安,等徐宁应了,又问了话,他们才回原来的位置坐下。
赵妈妈还抱着裴相见去给徐宁问好,唯独小炮竹觑着阿娘的脸色,磨磨蹭蹭的不敢过去。
徐宁也不看她,神色瞧着冷冷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