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才刚开口,就被李暝打断了:“师母不必道歉,定是我不好,吓着了她。”
李暝跳下圈椅,将方才抱过小炮竹的手藏到了背后,掩住失望,故作镇定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老师和师母。”
说罢,叫上随他一同出宫的宫人就要回去。
徐宁忙将小炮竹交给叨叨,又吩咐人去通知裴衍,自个追出去送人。
李暝是偷偷出的宫,回去时也要走侧门偷偷回去,徐宁和裴衍避开众人,在侧门处送他上了马车,目送他走了之后才转身回府去。
时光悠悠,转瞬即逝,秋暝山居的红杏开了谢,谢了开,结的果子都拿来酿了好几坛的酒。
徐宁有年心血来潮,在裴衍书房外头栽了棵枇杷树,太师大人觉着不吉利,几次试图偷偷砍掉都没成功,最后无奈妥协,在枇杷树底下埋了几坛红杏酒,打算等他的姑娘们出嫁那日再挖出来。
那枇杷树长势好,没几年的功夫就亭亭如盖了,枇杷都结了好几茬,可惜果子太酸,宁国公府没一个人爱吃。
倒是叶朝偶尔回京,赶上吃枇杷的季节时,来摘过几回。
如今小炮竹十岁了,有了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妹妹年纪最小,刚学会走路,两个弟弟一个六岁,一个才四岁。
曾经比谁都听话懂事的小姑娘,顶着一个她爹觉着十分唯美浪美的名字,活得同她小名一样,响得惊天动地。
弟妹常在她的魔爪下满头包的同爹娘告状就罢了,连私塾的老师都几次三番地在裴衍跟前告状。
太师大人宠女儿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根本不将私塾老师放在眼里不说,还一度认为是这个老师教得不好,并非小炮竹学得不好。
打击得那老师怀疑起自己来,好几日都不曾去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