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拿着竹板在徐停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咬牙道:“若依我从前的脾气,我今儿非把你这脑瓜子敲破了不可!”

徐停垂下眼,轻声道:“儿子不孝,让母亲操心了。”

沈氏听见这话,心里那股气也散了——孩子与父母置气,妥协地总是大人。

何况她生气,也不是气徐停中意庶出的姑娘,是气他不肯与她好好说,用此极端的办法来逼她。

如今气散了,沈氏也扔掉了手中的竹板,扶额叹道:“罢了罢了……你先回去,我再想想!”

没能得到明确的答案,徐停有些不想走,才急切地叫了一声母亲,就听吴妈妈咳嗽了一声,道:“二哥儿,您就听太太的,先回去吧,啊。”

她一面说一面同徐停使眼色,徐停明白过来,对沈氏磕了个头:“母亲您好好歇着,儿子就先回去了,晚些再来同您请安。”

沈氏没说话,只撑着额头挥了挥手。

次日,徐停原还想在家里等等,直到沈氏松了口,再上朝去。

谁知沈氏早防着他,一早就派了珍珠去凌寒居传话:“太太说,公子若还不上朝去,仍赖在家里,她别说不考虑您与裴家三姑娘的亲事了,她还会立即就去请王夫人替你寻一门亲事!”

徐停闻言,麻溜地将自己收拾好,带着偶书就急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