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日他点背儿,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当真踹翻了凳子,将自己的脑袋挂到了绳子里去……

有的人演着演着,差点就假戏真做,将自己吊死了。

陈伯礼知道后,险些将自己笑死在马车里。

笑够了,他又给徐停出招:“实在不行,你就学学我,往地上一坐,两腿一蹬,当场为母亲表演一翻撒泼打滚,她若不应,你便不去上朝。说不定她一个不耐烦,就答应了。”

“她若不耐烦,又怎会让我上吊三次?”徐停冷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似的,半分脸皮不要?”

陈伯礼一整衣袖,理直气壮道:“若脸皮不厚,怎能娶着你大姐姐?便是行止,也是厚着脸皮才与你三妹妹两情相悦的。有我们这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在,你还要什么脸皮?”

徐停无可反驳。

陈伯礼又拍着他的肩,厚着脸皮不知学谁的口吻:“二哥哥,承认了吧,你不是君子,是禽兽。”

徐停打开他的手,别扭道:“别这么叫我,我会折寿。”

话是这样说,可陈伯礼的话,徐停还是听进去了。

他回了徐家,枯坐半日,写了两道折子,一道是告假的,一道是辞官的。

次日,他早早起来,将自己收拾干净便去上朝了。

沈氏以为他是想开了,正欣慰地用饭呢,就听下人回说二公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