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开始给温明若磕头,求她留下自己。

温明若有些头疼。

这时,香尘也跪了下来,跟着求道:“姑娘,您就留下她吧……大不了、大不了婢子以后从月钱里拿出一半来给她,姑娘就不用另外再给她月钱了!”

温明若头疼地扶着额,又抬抬手臂道:“快别磕头了,好好的脸,一会儿磕破了相,倒是不值当的……有什么话你起来说。”

那姑娘又自发地学香尘的口吻,道:“姑娘若不留下婢子,婢子便不起了!”

“这也没什么不好,你只留下她便是。”这时,贺连昱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母亲给你的那两个,叫夏至和小满的,你用着不得力,也不放心,何不培养一两个自己的人呢?”

温明若偏头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芒种死后,贺夫人和贺老爷封口似的给了她两个人,但这两个人温明若并不重用,只放在院里头叫她们做些杂活。

一是她心里膈应,二是不信任。

贺连昱上前来,在胡汉榻的另一侧坐下时,顺手替她研起磨来:“她模样周正,又晓得自己想办法来找你,想是个机灵人。你叫香尘多调教调教,将来必然能成为你的亲信。”

温明若抬起眼来将他一扫,忽然笑了起来:“你怎替人说起话来了?怎么,瞧上她了?你要收她到你屋里去,我也不介意。”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贺连昱听得不是很舒服。

换了从前他或许早冷了脸,但今儿他态度意外的好,只最开始皱了皱眉,随即一笑置之,并不理会这话。

“她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来找我的,我收在屋里做什么?”贺连昱垂下眼道,“我只顺口一提,愿不愿意还得你说了算。”

说罢,他便沉默下来,不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