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昱也没出声,但看背影,是肉眼可见的凝重。
大太太见气氛僵硬了许多,连忙道:“嗐,都是些陈年旧事……我也是糊涂,好好的同你们说这个做什么,白白惹你们伤心。说起来,连昱,这两日便是你外祖父的忌日了,你父母在京城回不来,你抽空带明若回去替你母亲拜祭拜祭。”
贺连昱答应一声,便没了下言。
温明若倒是有些意外,偏头道:“我婆母也是渝州人?”
“是。”大太太道,“只后来连昱父亲发迹了,才随他去的京城。”
说话间,到了客房外头,婆子替他们推开门,大太太便止住脚步,叫来两个年轻的丫头吩咐他们好生伺候温明若同贺连昱之后便带着人走了。
温明若看了贺连昱一眼,后者懂了之后,又吩咐道:“洗漱的水都备下了?”
丫鬟回到了:“都备下了。”
贺连昱点点头,便寻借口打发她们下去了。
等他掩上门回身时,就见温明若在香尘的服侍下,到一旁的榆木镂雕喜鹊登枝的罗汉榻上坐下了。
榻上放了云腿牙桌,香尘动作麻利,迅速从箱笼里翻出了一套笔墨纸砚和账本来放在了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