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太太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又道:“听说原是要抵命的,但白家想尽了办法,四处托人疏通,最终免了死刑,只判了流放。”

白老夫人听闻消息时,整个人直接哭晕了过去,沈家三太太正是为了此事回去的。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徐琅才放下茶盏开口问道:“那且不是也求到了沈家来?”

“来了,你三舅母带着她大嫂亲自来的,求母亲帮着说和,母亲答应了。”大太太道。

沈氏听了立即转向沈老夫人,念叨道:“母亲您答应她做什么?!您自己尚未好透,又瞎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回头又病了,谁来替你受罪?他白家吗?”

沈老夫人笑道:“我应是应了,也只不过是卖你三嫂子一个面子,叫你大嫂替我修书一封送到了府尹大人的夫人手里罢了,他夫人是个明事理的,看了信就会明白的。”

至于信的内容是什么沈老夫人和大太太都没说,徐琅却从老夫人的口吻之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沈氏却是猜不着的,只怨怪沈老夫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瞎操心。

她又道:“只流放倒是便宜了白老爷,照我看,直接砍了他脑袋都不为过!”

大太太笑道:“要他死还不容易?只他死了又如何?不过是所有事情一笔勾销,一了百了罢了。何况,白夫人和四公子都下去了,他若再跟着下去,且不是脏了他们母子轮回的路?换做是你,你不觉得晦气?”

沈氏立即代入自己的和徐由俭,片刻后忽地往边上呸了一口,大骂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