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徐宁不知会在渝州待多久,总借住在这边,时间长了总有不便,恐惹人闲话。

大老太太和大太太或许不介意,可底下总会有人不满,何况对这边徐家来说,裴衍是外男,不好住在内院里头,总不能他们夫妻,这边住一个,那边住一个的。

二来也是裴衍那病,平时瞧着好好的,与常人无异,可一旦犯了也挺吓人。

徐宁回来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倘或将来裴衍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总不能还麻烦徐家。

说来说去,这边也只是亲戚,并非自己家里头。

再者说裴衍那病,也不好让太多人知道。

徐宁想了想,便婉拒道:“老太太、太太抬爱,我感激不尽,只是……夫君虽辞官,可他初到渝州来,应酬只怕不少。再加上家里还有两位妹妹未曾说亲事,我担心到时候人多眼杂,平白惹些有的没的闲话来。”

她又道:“不瞒老太太、太太,回来的时候,我便打发了人在外头赁了一处宅子,就在西市白马巷那边,离徐家也近,随时都方便往来。”

徐家大老太太听了,便笑道:“你这丫头,不过两三年未见,比从前是越发客气了!亏得你是在你祖母跟前长大的,半点没学来她的圆滑!”

徐宁也笑道:“祖母心细如发,哪里是我能比的?”

说了会子话,大老太太又留饭,徐宁推辞不得,只好在这边用了午饭,方才同裴衍告辞回去。

倒不是回客栈的,是直接往白马巷那边的宅子去的。

徐宁并非客套,宅子离徐家这边确实很近,乘坐马车也只需一炷香的时间。

宅子已经请人收拾布置过了,徐宁同裴衍过去时,看守宅子的管家正在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