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只觉她笑容有些深,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其余的一概反应不过来。
徐宁瞧着他一副“将脑子忘在了知府衙门”的模样,笑容越发深了:“看来夫君是酒还未醒了。”
正当裴衍以为自己酒未醒,定会被徐宁好好照顾一番一时,这人转头又对外头吩咐:“长随,再问小二拿两坛酒来替你们爷醒醒酒!”
长随缩在门口没敢反应,倒是叨叨将门推开一条缝,好心提醒道:“姑娘,酒不能醒酒……”
“我说能醒就能醒!”徐宁声音一沉,脸上的笑意已经没了,“长随……”
“醒了!”
终于找回脑子的前太师大人连忙出声:“为夫酒已经醒了,不、不必再折腾……”
徐宁便转过视线来,眸光阴沉地将裴衍看了好一阵,才重新带上笑意:“华大夫离京前,是如何与你交代的?”
裴衍脑子分成了两个,一个叫清醒,一个混沌。
混沌地那个道:“不记得。”
清醒的那个又连忙改口:“戒酒、戒……”
不等他将剩下那几个“戒”说完,徐宁就冷笑一声:“这酒倒是戒得好,戒得很好!”
裴衍抬起眼来,迟来的酒意终于蔓到了他脸上,一双水洗过一样干净漆黑的眼珠里凝聚着一些水汽,眼尾又有些红,像涂了胭脂,带着些叫人神魂颠倒的媚意。
他就那样看着徐宁,毫不吝啬地施展自己的美色,试图蒙混过关:“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