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道:“不妨事,你忙你的,只派个丫头带路便好,我们也算老交情了,过去瞧瞧就来。”
薛氏忙唤了赵妈妈来,叫她领着徐老太太同叶老太太往鹤延堂去了。
虽说裴家老太太的灵堂设在鹤延堂这边,但这边却出奇的安静,除了被安排过来仆人外,连个正经来拜祭的人都没有。
老东西作了一辈子的孽,活着时没几个与她真心交好的朋友,如今死了,那些太太夫人们为了两家的交情,都到宁国公府来了,却连装装样子,过来拜祭一下的打算也没有。
何况赶在这样的日子里死了,有的人避讳,嫌晦气,自然不肯过来——一个人连死都死得这样讨嫌。
徐老太太和叶老太太过去,白露便上前点了香交与她们。
叶老太太的嫌弃明晃晃地挂在脸上,只摆摆手,香都没经手,道:“我就不拜了,你替我把香插上,就当我拜过了。”
白露答应了一声,将香插进了灵前的香炉里。
徐老太太倒是过了手,却没拜,也没交给白露,自个将香插进了香炉,忽然道:“下辈子好好投个胎,重新做人,别尽做些狗都嫌的事了。”
两个老太太就是过来瞧瞧,意思意思,是那么回事就行了,也没多待,上了香便走了。
“前儿朝朝写信回来,道是在渝州碰见了你家三姑娘同三姑爷了。”叶老太太道。
徐老太太听了,吃了一惊,转头问:“朝朝那丫头离开西北了?可有回京的打算?”
“听她母亲说,有敌国细作混了进来,”叶老太太压低了声音道,“那细作有人打掩护,从西北一路逃渝州的,朝朝那丫头废了不少功夫,刚将人拿到,就碰上你们家三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