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跟炫耀一样猛地回头看向徐宁,脸上虽没表情,可眼底全是不加掩饰的兴奋:“宁儿,你看……她、她牵我的手了!”
“看见了。”徐宁靠着引枕懒洋洋地补充道,“昨儿你在宫里没瞧见,她牵着母亲的手好一会儿才放。”
当时的薛氏和裴衍说了同样的话,唯一不一样的是薛氏的表情比裴衍更加丰富、更夸张!
而裴衍一听这话,霎时就沉了脸,还叫了长随来:“去打盆水来,多放些皂角粉!”
长随莫名其妙:“爷,您这是……”
自打他们姑娘出生后,他这个合格的狗腿子某天忽然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裴衍了。
因为他成天不是在犯病,就是在犯病的路上。
裴衍沉着脸道:“你把水端去给母亲洗洗手,告诉她,叫她洗干净些,越干净越好!”
长随:“哦?”
裴衍又看了看被他抱在怀里,仍旧牵着他手的小炮竹,柔声道:“这样,小炮竹第一个牵的手就还是我。”
长随:“哦。”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宁低低笑了一声,又不紧不慢道:“那恐怕不是。”
裴衍回头,不解看了她一眼。
徐宁慢悠悠道:“第二个是我,第三个是父亲。虽然但是,行止,我们家你是最后一个被她牵手的。”
太师大人又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