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没忍住翻了他一个白眼:“这般会理解,只叫你做礼部侍郎,倒是屈才了。应派你去伺候皇上,揣摩圣意定是揣摩得比谁都准。”

他哪里会跟徐停说,那段不过是他一时心血来潮,凑字数胡乱编造的,哪有什么矛盾心理?

徐停笑骂:“呸,滚犊子!大内总管什么的,你还是留给合适的人去做比较好!”

到宫门还有一段距离,徐停继续翻着手里的书,有时瞧见有趣的片段,还要拉着裴衍分析他所谓的“矛盾心理”。

裴衍满脸麻木,又将自己放空,只当自己死了。

等他死了一会儿,快到宫门处了,他才忽然道:“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徐停正看到精彩之处,没留意他说了什么,只尾音上扬地“嗯”了一声。

裴衍琢磨了一下措辞,将今日早上的事情说了说,又道:“她虽极力瞒着什么都不告诉我,但我明白,当时定是我出了什么事,叫她慌了神。”

徐停不知几时将视线自书上移开了。

他看着裴衍,问道:“所以,这才是你今儿早上起迟的原因?”

裴衍轻轻点了下头,又垂着眼“嗯”了一声。

徐停看着他皱起眉来:“你想让我做什么?”